第14章滣生舂栬

雨夜独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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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体上来说,一个京城身骄肉贵,性欲强烈的骚皇后,一个塞北高大美艳,久旷之躯的荡元帅,两人可谓是争奇斗艳,难分伯仲。

    而李阙这一毛头小子竟能把这两个中年艳妇一起收入房中,这真是天下男人都要羡慕的福分!李阙自斟一杯贡酒,对着银色月光,就着这美人如玉的图画,他如临仙境。酒不醉人,人也自醉了。

    且说那日李阙认下闵柔为干娘,再加上母亲苏月心,三人大被同欢。李阙与闵柔约定好以后相聚的时间与地点,承诺一定会最大限度地满足干娘,于是闵柔便欢欢喜喜地回了城外军营。又过了几日,到了李阙赴任执金吾的日子了。这日一大早,李阙就来到了官邸。

    执金吾下设属官中垒﹑寺互﹑武库﹑都船四令,又有左右丞副手,还有司马若干,一众官员齐聚与新官上任的李阙议事。

    在他们看来,这四皇子也只是来刷刷履历,估计干活还得靠他们,只要讨好得他开心就好了,因此大部分都是一副谄媚的姿态。不过李阙一直保持严肃的面容,很快就使他们意识到这新来的上司可能不是易于之辈,一个个也是摆正了姿态。

    京城事务繁多,各个官僚汇报事务繁杂,李阙端坐高堂,有条不紊地一一布置处理,底下的人是越看越心惊,逐渐为他的治理才能和对京城之事的熟悉程度所叹服。

    末了,李阙终于是提出了原执金吾遇刺一事,不出所料,各个属官禀报的都是他早已知晓的那一套,无甚新意,他不由有些失望。

    此时他扫到旁的右执金吾丞,这是个面部线条很有棱角的年轻人,站直着身体,看上去十分精神,李阙注意到他的眉头从这事被提起就是皱着的,便暗暗留了心眼。

    议事完毕,众人退去,唯独这个年轻人被留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下官陈颖,目前职位为右执金吾丞”“我观你似对方项遇袭一事有疑义?”

    李阙直截了当地抛出心中疑问。青年愣住了,犹豫良久,脸上神色变幻,终究还是开口道:“下官并无疑义。”

    李阙笑了,将心中的疑惑托盘而出:“你放心,我既身为皇子,虽不敢说权势滔天,但保你一个小官还是没问题的。”

    “不瞒殿下,根据下官的分析,此事有些蹊跷,因为这个小贩之前已经接受了方大人安抚的钱财,同意将此事压下!”李阙的话如同给陈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的面色恢复坚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阙一听就觉得,这后面要牵扯出什么东西,于是继续追问。“出事前,方大人正调查一事,此事他做的隐秘,亲力亲为,但由于我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他对我十分信任,因此我略知一点内情。他正调查的是治粟内史孙系之暗中扶持商人囤积粮草,恶意抬高粮价一事,巡防营甚至查到了他贩卖私盐的仓库。

    大人正在犹豫此事应当如何处理之际,便突发此案,下官怀疑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你是说,这个人是受孙系之指示才做此铤而走险之事?”

    李阙沉吟道“可是他的用意何在?说是灭口显然不对,他既然没下死手,就不怕方项把他的事情捅出来吗?”

    “殿下恐怕对方大人还不够了解。方大人为人圆滑,但是胆子却实在不大。若是这幕后黑手只是加以利诱,恐怕他反而会借此周旋,但若是经过这一番狠狠的敲打,下官确信方大人至此以后都不会在这方面说一句话。殿下可别忘了,这孙系之背后站的是谁。”

    李阙闻言一惊,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审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这个看似平凡的京城小吏。太子是孙系之的靠山,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也不算是很多,应该是超出他的身份范围的。而他这一番分析如同抽丝剥茧,把人性添加进推理中,给李阙拨开了眼前的迷雾。

    “如此说来,此事背后的牵连恐怕比表面上看要广得多啊”李阙感叹道“那么你觉得此事我应当如何处理呢?是装作不知情,还是继续往下追查?”

    “无论殿下如何行动,从此下官都以殿下马首是瞻!”李阙笑了起来,这个陈颖,人如其名,聪颖过人,同时也非常的识相,在此刻表忠心意味着傍上皇家的大树,也避开了冒进的选择。

    他赞赏地拍了拍陈颖的肩膀:“坦白说,我真的很欣赏你,好好跟我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今晚不如就到我府上一坐,我们好好谈谈。”

    “属下从命!”李阙在为新的职位而忙碌,未央宫这边,皇后娘娘苏月心却在忙着另一件事,那就是皇帝曾经拜托过她处理的惠妃宫殿闹鬼的事情。

    经过一番考虑,她决定请寒山寺的高僧们前来做做法,镇压邪物。于是忙着准备法事所需要的物资人员,也是忙活了好几天。惠妃所在的紫宸殿在宫城内位置偏西,本就相对僻静些,这事传开以后,就更冷清了,大白天的也都看不见人影。

    而今日则终于热闹了起来,这是寒山寺的高僧们前来作法的日子,皇后娘娘也亲自到场坐镇,上上下下一大片太监宫女环绕服侍。

    今日的皇后娘娘为了贴合作法事的氛围,特意换上了较为素雅的装扮,平日所钟爱的奢华绚丽的首饰也大都没有戴。

    只见她头上挽着常云髻,髻上除了一根浅兰色的宝石簪子之外别无它物,着一身莲青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是锦边弹墨的素色花纹,肩上是粉白色的披帛,脸上薄施粉黛,尽显清雅,神情端庄肃穆,宛如画中走出来的清丽仙妃。

    可那一根墨绿色的长腰带勒紧细腰,却尽显出她夸张的身材比例,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方双峰屹立,下方翘臀耸起,这前凸后翘,好似玉蛇扭转的窈窕身段又给淡雅的装扮平添妩媚。

    真可谓是艳丽不输桃李,清雅不输梅兰。与之相比,紫宸殿的正主惠妃娘娘的装扮则更为朴素,这倒也符合她一贯与世无争,为人和善的性情。她头上素白银器,身上月白缎袄,脸上几乎看不出有涂脂粉,尽显清素。

    她的五官只能说是端正,与苏月心的俏容比起来确实是逊色一筹,再加上她本就年长,脸上的皱纹比起苏月心也多了那么几丝,因此与苏月心站在一起时有点黯然失色的感觉。

    只是她身上有一点着实引人注目,那就是与她身材有些不相称的巨臀,尽管她这身衣裳包裹的严实,可那臀部还要超过苏月心的凸起可是实实在在的,或许这就是她赖以讨得皇帝欢心的资本吧。

    “让妹妹为我这殿内的事情劳心劳力,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惠妃挽着苏月心的手,有些抱歉地说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我身为皇后,这宫内发生的大小事情都脱不了责任,也只是尽分内之事罢了。”

    苏月心笑道。这后宫内明事理,守本分的妃子可不是很多,因此她对这惠妃也是较为有好感。

    “如此也就多谢妹妹了。”众星捧月之下,苏月心来到了寒山寺众僧面前。这众僧之中为首的正是寒山寺现任的主持圆鉴大师,只见他微微向苏月心一颔首:“不知施主想要何时开始这驱魔仪式?”

    神情庄重,不卑不亢,一派得道高僧的风范。苏月心也是对这位声名远播的大师极为敬重:“如若大师不介意,现在就可开始。”

    “如此甚好,早些完了此事。”说罢圆鉴就领着众僧人要往殿内走。可苏月心却没有注意到,这一脸悲天悯人的圆鉴大师却在转身之际猛地瞪大了眼睛,用一种饿狼一般的,绝不可能出现在出家人身上的贪婪眼光狠狠地盯着皇后那隆起的酥胸,放佛用目光就能吞下这对豪乳。

    而在转过身完全背对苏月心之后,眼光中又闪现一种恋恋不舍。“大师且慢,不知大师可允许我等观看法事,瞻仰佛光?”

    大梁国佛法盛行,皇家之中也有许多虔诚的信徒,比如长公主李烟笼便是这寒山寺的常客。苏月心虽然不似她那般虔诚,但却也对佛家心怀敬意,想要借此机会感受一番。

    此话一出,圆鉴的脸上就浮现出惊喜的表情,只不过这种表情在他回过身时已变得严肃甚至有些不悦。

    他眉头微皱,沉吟了半响:“照例这是不合规矩的,只是施主的身份实在是尊贵,老衲也不能完全免俗。也罢,就随了施主的心愿,只是这随从人员确实不能太多。”“这我自然明白。”

    苏月心有些感激地向圆鉴行了个佛礼。“常山,就你和盈盈陪我进去吧!”她朝边上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招了招手,看来这小太监年纪不大,确实深得皇后信任。

    这也难怪,瞧他那一脸机灵样,办起事情来肯定善于揣测主子的心意。于是乎,其他人员仍然在殿外等候,只有皇后与她的贴身太监和侍女跟随众僧进殿。

    小太监常山紧随着皇后,眼睛和耳朵却都没闲着,他年纪尚小,对这新奇事情可谓兴趣浓烈。

    这一进殿,不知怎的他就觉得身上有一股寒意,放佛真的有什么邪灵在暗中窥伺,他心想:乖乖,不会真有这么邪乎吧,还是只是我自己吓自己。

    扫了一眼神态自若的众僧,他感觉心中又有了底气。只是这一扫他却发现了异样之处,此时众僧已经开始布置法场,将一些香炉、烛台、斗帐、花鬘、佛龛什么的摆到适合的位置。

    大部分僧人都规规矩矩,神态自然,却有几个年纪较大的和尚,正偷偷摸摸地往这边瞄,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小太监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些和尚的胆子也忒大了,身为出家人却不守本分,竟敢偷偷议论皇后。可惜这小太监终究是离得远,没能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否则估计他会震惊得跳起来。

    “四师弟,你看着皇后娘娘的身材比起你前几日玩的那个尼姑如何呀?”发言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的和尚,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三师兄这说的是什么话,前些日子那个小尼姑,那小奶子我一手能抓两个。而皇后娘娘嘿嘿嘿”回话的和尚身材中等,长相还算是端正,此时看着苏月心那高耸入云的双峰露出了淫猥的神色。

    “可惜,如此绝色的美妇人却没我们的份,她只会在皇帝老儿的胯下呻吟。”这时插进来一个年纪更大的和尚,看上去约莫有四五十岁。

    “我看皇上还未必满足的了她。我观皇后娘娘眼泛桃花,唇生春色,这是性欲强烈的表现,又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皇上年事已高,这方面恐怕是不行了。”最先发言的那个和尚道。

    “小僧我真想用胯下这个铁棒来满足皇后娘娘,一手捏住一个她那白肉肉的大球。”年纪最小的那个眼泛绿光。“你可别白日做梦了,人家可是正宫娘娘,以我们的身份,她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矮和尚讥讽道。

    “师弟此言差矣。佛曰:万发缘生,皆系缘分。佛祖既给我们见到娘娘的机会,未必不会给我们操她的机会。若是娘娘的小穴突然痒起来,说不定还要求着和尚我给她止痒呢!”

    年纪最长的和尚双手合十,假模假样的行个佛礼,嘴里说的话却是下流至极。“还是大师兄说的有见地,你们看师傅那样,恐怕已经在想着怎么把那大奶子骚妇弄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