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战争四角争夺战

黄珍(易拉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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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最后的决定

    “我们不是双生花吗?”

    水晶大吊灯静默,靖冷的灯光像夹着冰冷的雪花,一片一片覆盖在成淡星本就六凉得彻骨的心间。他站在五米远的地方,失神地看着夏水希:“即使做错了事,彼此都会无条件地原谅对方。因为它们同株相连,谁离开了谁也都活不了不是吗?”

    血珠从他的唇角溢出,不断滴下,他深深地凝视着夏水希,瞳人里一生冰开雪地的孤寂。

    大厅里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屏息着着成淡星,王后颤抖着捂住了嘴唇,国王一边安抚她一边时刻观察风夜炫的动向。夏水希咬住下唇,手指扣紧身后门板的雕花,指骨泛出青白的痕迹。

    “不要抛下我”

    他忽然站起来,脚步虚浮地朝她走近。鲜血不断从嘴角流出,沿着他的下颏滴落在衣领上,很快便滑落下去。他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她仰面看着他,眼神痛楚,眼底升起袅袅不绝的雾气。

    “我不能失去你”他深深地望着她,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希希你听见了没有,我不能。”

    夏水希的心间猛地一颤,竭力冷静地别开视线:“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听不懂”她拿开他的手“你认错人了是不是?!”皇太子,你在发烧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认错的。我是蓝茜茜,是蓝茜茜”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隐瞒下去吗——”

    成淡星再度攫紧她的下颏,心脏猛地抽痛,牵扯得肺部连声咳嗽,他用力咳着,咳得喘不过气,好像要将心脏都咳出来一样,鲜血一股股从唇边溢出。他躬身,纸一样单薄的身体,似乎随时会被流动的空气吹破,消散在透明的光线里。

    “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咳嗽,到底要怎么折磨我你才会甘心——”

    夏水希咬住下唇,心脏被抽空了似的疼痛。到底是他在折磨她,还是她在折磨他?就在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成淡星的肩膀,将他大力拉开!

    风夜炫眼眸冒火地将成淡星甩到一边,顺势挥手,将搁在门边一个半人高的古董花瓶砸过去,成淡星躲闪不及,花瓶碎在他脚边,飞溅的玻璃片将他的手腕和面颊狠狠割破!

    大厅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风夜炫上前,眼见着拳头就要落下去,夏水希及时挡在成淡星的面前:“不要打了!”

    风夜炫愕然止步。

    “都已经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要怎么样!”夏水希拼命忍着泪水,朝风夜炫嘶吼出声“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他了——”

    “我打他,你心疼了?”

    风夜炫目光冰凉地看着夏水希——看她被吻得红肿嫣红的唇瓣,看她执拗倔犟的神情,看她展开双手保护成淡星的样子,喉头抽紧。

    “滚开。”‘他克制着怒气,朝她吼道。

    “不。”

    “滚开,否则我连你也一块儿打!”

    夏水希表情倔犟,更执拗地展开双手,将成淡星护在身后:“不!”

    顷刻间,风夜炫的嘴唇退去了所有的血色,蓝色瞳孔冰冷冰冷,再也看一到一丝的温度:“蓝茜茜,这是你的最后决定吗?跟我作对,保护另一个家伙,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顷刻间,风夜炫的嘴唇退去了所有的血色,蓝色瞳孔冰冷冰冷,再也看一到一丝的温度:“蓝茜茜,这是你的最后决定吗?跟我作对,保护另一个家伙,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一点”希水希咬住下唇,眼眸里泪光闪烁“有什么事情好好谈,你这个样子会伤害到自己的炫”

    “如果选择的是我,就让开。”

    夏水希惊愕地睁大眼睛!

    他加大音量:“如果是选我的话,就让开——”

    在他的吼声中,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无法运转。

    她不忍心看到成淡星憔悴痛苦的样子,不忍心伤害他!可是,她更不忍心伤害风夜炫,不想撕碎他的心,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谁来告诉她!告诉她该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她的身子忽然抖得厉害“对不起,炫,你不要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风夜炫瞪住她,目光里有偏颇的疼痛“我只问你,你的决定!告诉我,你的决定是什么——”

    然而夏水希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机械地说着。风夜炫痛苦地捂住了她的嘴,恨不得将她立即掐死:“够了!我说够了——我不要该死的对不起!”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情形吓住了!

    夏水希只是呆呆地说着对不起,即使嘴巴被捂住了仍然呜呜地说。如同被按下开关的复读机,直到电池消耗尽之前,会无止境地重复下去。

    风夜炫忽然松手,将她推开,推到自己的手不能够到的地方。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够不到她,永远永远接触不到她的世界!

    这就是她最后的决定了吧?

    ——“对不起”

    这句话,就是她的最后决定?!

    他的心狠狠抽紧,仿佛有刀在割着,刀口很纯,来来回回都切割不断,只能让那种痛重复蔓延:“如果这是你的决定,你不要后悔!蓝茜茜,你千万不要后悔——”他猛地按住胸口,隔着衣裳将心口揪成一团。

    夏水希失神地看着他

    最后望她一眼,风夜炫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夏水希面色苍白,正踉跄着要追上前,然而“砰——”的一声,身后响起成淡星沉重栽倒在地声音。她惊愕回头:“淡星哥!”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问你,你的决定!告诉我,你的决定是什么——”

    “够了!我说够了——我不要该死的对不起!”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你不要后悔!蓝茜茜,你千万不要后悔——”

    城堡外是深沉的夜,昏黄的光线从路灯颂泻下来,将漆黑的夜路照亮。

    天上亮着无数的星星,还有一轮皎洁的月。银白的月光,如闪电般凛冽,深深地刺痛了风夜炫的眼睛。他抬手遮了遮,忽然眼眶一热,一颗滚烫的泪珠砸了下来。

    2、位置是留给你的

    “已经给他打了几针,身体这么弱还发着高烧,不要再让他四处乱跑。而且皇太子有严重的胃炎,胃黏膜出现糜烂,毛细血管充血。应该好好规划他的饮食,特别是一天三餐要按时进餐”李御卫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关心地嘱咐道“一会就给他喂点粥吧。”

    “可是”夏蓝啦看着昏睡中的成淡星,迟疑出声道“这几天他根本不肯吃东西,也不肯好好休息,人怎么劝他都没用”

    “是跟太子妃闹别扭吧!”

    李御医摸摸胡子,一脸促狭的笑意:“一定是故意想让你担心,引起你的关心才这么做的!多点时间陪他吧。”说完,他朝身侧的国王和王后告辞,受到恩准后提着医药箱离开。

    “故意想让你担心”、“引起你的关心”?!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在淡星哥的心里只住着一个人,从始至终,那个人都叫夏水希!哪怕三年前她离开了,哪怕自己想方设法地想要挤进他的生活,到头到,仍旧是输得如此彻底!

    不管如何,都无法喜欢自己吗?!淡星哥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国王自沙发上站起来,扫了一眼立在窗前的希水希,又扫一一眼陪在床边的夏蓝啦,沉声道“有佣人留下来照顾,你们大可放心,都回去休息吧。”

    王后也站起来,眼神考究地望着夏水希:“仔细看看,你的眉目倒真与小时候的夏水希极为相似,难怪淡星会误会你是她,”她朝前走了两步“前段时间淡星淋了雨生病发烧,一直没有好转,导致神志不太清醒。今天在宴会里对你做的冒犯之举,你不必放在心上,夜炫或许误会了什么,等到他气消了再向他解释。三天后,订婚典礼照常举行。”

    窗台前,怔怔望着夜色的夏水希回过神来。

    她的表情茫然,脸色苍白,视线虽然落在王后的脸上,却仿佛看向更遥远的地方:“嗯,我知道了”

    王后微笑着颔首,挽着国王离开房间,夏蓝啦紧跟着离开,大概是去送国王和王后回宫。

    有风吹进,窗帘被吹得轻轻翻飞,像连绵的紫色海波

    宽大的马车外形床上,成淡星昏睡着,忽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希希”

    正准备离开房间的夏水希停住脚步,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走到床边,俯身看他——

    不过几天时间而已,成淡星却憔悴了好多,嘴唇煞白,脸颊升起两抹不健康的红晕。他仿佛陷在极度难过的梦魇里,一只手垫在头下,护住脑袋,以一种僵硬紧绷的姿势躺着。他的额头不断沁着汗珠,几缕被汗珠濡湿的金发,不羁地贴着面颊。

    不过,即使地病怏怏的毫无生气,英气逼人的五官依旧让空气都屏息静立。

    想起那天他在高烧中哀求着她不要走,又想起今晚在宴会上发生的场景,夏水希的心猛地颤,眼眶不自觉变红:“对不起,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夏水希,已经不可以再喜欢你了淡星哥,对不起”

    成淡星听不到她的声音,梦呓地呢喃:“希希”

    “忘记我吧。就当做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个夏水希,真的在三年前就死掉了。我是蓝茜茜,是风夜炫的未婚妻蓝茜茜”她声音一抖,一滴眼泪滑落面颊,砸在成淡星的睫毛上,竟久久地凝在那里。

    她忍住哽咽,伸手,指尖微颤地拂却那滴泪,他却仿佛感应到了她一样,飞快地伸手捉住她的手:“别走不要走”他手心滚烫,抓着她的手,于是她的手指也变得滚烫滚烫“希希,希希,希希”

    他的表情更为痛苦,睫毛用力的掀了掀,像是快要醒过来。

    夏水希一惊,飞快地抽出手,脚步不稳地朝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床头柜,一本书撞落在地。

    她倾身拾起它,发现那不是书,而是一本相薄,里面一页一页,居然全都是她和成淡星小时候的照片!从她四只脚爬地,到学会走路,到学习跳舞整个童年,他们的生命都连在了一起!

    最后几页里是她失事后的三年里成淡星拍的照片。她发现,不管是单照还是合照,每一张,在成淡星的左手边都空着一个位置。

    “淡星哥的照片,永远都保留左边的空位,因为他说,那个位置是留给你的。”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帮夏水希赶紧合上相册。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折身回来的夏蓝啦,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夏水希,我不明白既然三年前你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她眼睛红红地瞪着夏水希“如果那时候你回来,我不会不自量力地尝试要挤进淡星哥的生活,如果你回来,淡星哥就不会忍受三年的孤独和寂寞,如果你回来”

    “够了!”

    夏水希将相册放回桌上:“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不都是你希望的吗——”

    “什么”

    “从小排挤我和妈妈,让我们生活以在如同烁狱世界里的人是谁?!三年前,用妈妈的生命威胁我不可以回家的人是谁?派众多耳目阻止我走近皇城的人是谁?!当我只想远远看淡星哥一眼的时候,将我拖进小巷暴打的人,又是谁——”夏水希克制着激动的情绪,经过夏蓝啦走到门口“当你们做了这一切后,又有什么立场可以来指责我?!”

    “你说什么?”夏蓝啦犹如当头一棒,喘着粗气拽住欲离开的夏水希“你说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如此”

    “不要再演戏了!到底做了些什么,你和你的妈妈不是很清楚吗!”夏水希挣脱开她的手,冷冷地睨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灯光清冷,夏蓝啦长久地怔在那里,面色苍白,脑子里慢慢回转着夏水希说过的话。

    难道这一切的背后

    有什么阴谋?!

    3、心痛的感觉

    早晨,阳光灿烂。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夏水希侧脸望着摆在窗台上的一盆双生花。烛烛的红色花朵,一株两艳,在阳光中抖动着身形。然后轻轻的,一片花瓣脱离花蒡掉在褐色的土上,又一片,再一片。

    仿佛感受到了从夏水希身上散发出的绝望,不一会儿,双生花脱落得只剩下秃秃的枝干。

    她拨开花瓣,在土里挖出一个小洞,颤抖着手指将那半截双生花链子埋了进去。然后,她的肩膀轻轻抽动起来,抽动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无法控制,她最终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椅子上,压抑地呜咽出声。

    早就听说上帝在带来一样幸福的进修,一定会拿走另一样,以提醒得到的太多。可是夏水希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因为昨天出院前医生再三叮嘱要来医院做全面检查,防止注射的针头带有细菌造成感染,所以早晨她匆匆赶来。

    如果她早知道承受的是这样的结果,宁愿永远都离医院远无的!

    远远的

    远远的

    她双手握拳,忽然跳下椅子,穿过长长的走廊失魂落魄地冲出医院。树木在转,地面在转,街道在转,一切景物都在她的眼中天旋地转。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撞到她的肩膀将她撞倒在地,她没有等到道歉或帮助,刚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在地。

    忽然她看到地上的血印,以及膝盖上被擦破的很大一块皮,那些血迹在她的眼里扭曲变形,变成一张嘲笑张狂的嘴脸——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嚯嚯嚯嚯”

    正发出妖魔鬼怪猖狂可怖的笑声。

    夏水希尖叫着站起,在行人惊愕的目光下冲上马路!

    一辆车在距离她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紧急刹住!后一辆车来及刹车撞到这辆车的车尾,再后一辆车撞到车的车尾一时间,整条马路都是警笛声和司机愤怒的咒骂!

    那些声音,就像千万支利剑朝夏水希射去,朝着她的胸口、脖颈、肚子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射去!

    她面色煞白,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穿过那条马路,朝街道深处跑!

    一直跑一直跑,奋力地跑,不要命地跑,不歇气地跑,绝望无助地跑,茫然疯狂地跑。跑过一个转弯口,又一个转弯口,再一个转弯口,人停地和前面的人或物撞到。她的发夹在奔跑中滑落,头发散开来,她跑得面色如纸,跑得气喘吁吁,忽然在一家咖啡店门口站住!

    橱窗玻璃被擦洗得干净明亮,印着失神惶恐的她,而在玻璃的另一边,隐约可见一张笑容妖的脸。

    中顾接待员的阻拦,夏水希强行进了餐厅,笔直朝那张座位走去。

    听见争执声,咖啡店里的人全都望了过来,包括坐在靠窗边的杨洋。她持着咖啡杯优雅地笑着,在不经意侧头的瞬间,看到朝她走近的夏水希,立即凝住了笑容。

    根本不容许任何人来得及反应,夏水希走到杨洋面前,一挥手掀翻了咖啡桌!杯子翻倒,咖啡泼了杨洋一身,她尖叫着跳起来:“你在干什么!”

    夏水希抿紧唇,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抬手,就在巴掌要扇到杨洋脸上的时候,她的手腕被捉住!她挣扎着,挥起另一只手,这时保安闻讯赶来,将她另一只手也钳制住。

    她愤怒挣扎:“放开我——”

    “看不出来,你泼辣的时候还蛮像只小野猫。”忽然右手腕一紧,她的身子倒向一个人的怀抱,她惊讶抬头,看到少年俊美尖削的下颏。

    “她是我的朋友,你们都下去吧。”

    风夜炫微笑着将服务员和保安赶开,拉夏水希在他的身边坐下,微显醉态的面颊上浮出满足的笑:“我以为只有我会吃醋,没想到你醋意比我还大。怎么办,如果你没有及时赶来,我正准备考虑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夏水希条件反射地吼道:“不可以——”

    风夜炫的心一颤,却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夏水希只是面色苍白地瞪住杨洋,眼睛里熊熊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杨洋垂着眼睑着自己的膝盖,两只手因为紧张紧紧地绞在一起。

    忽然夏水希的脸被扳过去,对上风夜炫灼人的眼睛:“为什么不可以?”他丝毫不顾及咖啡厅里有这么多双眼睛望着,抬高她的下巴说道“只要你不推开我茜茜,只要你不推开,我便答应你不找别的女人。”

    他好像喝过很多酒,脸色潮红。慢慢地将脸靠近她,他喷薄在她脸上的呼吸,有淡淡的啤酒甘醇味道。就在他斜着脑袋,即将触碰到她嘴唇的那刻,她忆起医生对她说的话,猛地将他推开,退后到三米外的地方。

    “不是因为你可以才不可以!”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抖握拳,她努力克制着那种颤抖,缓缓说道“你可以找任何一个女孩,只有她,只有杨洋不可以!”

    风夜炫凝滞了一下,然后歪着脑袋倒在椅背上,唇角溢出讥笑。

    “不是因为我?”他歪着脑袋慵懒地坐在那里,眼眸里满是醉意,看她的眼神却格外清明“那么你说,选成淡星,还是我?”

    “”“告诉我,选成淡星,还是我——”前面的声音慷懒平静,到最后三个字却猛地拔高一个声调,几乎是吼出声来的,吓得服务员全都投来视线,顾客也陆续起身离开。

    夏水希用力咬住下唇,很快唇瓣有了淡淡的血丝。

    风夜炫看着她,半晌,撑着沙发的靠椅站起,刚要走近,她就猛地退后一步,吼道:“不要过来——”她耸动着肩膀站在那里,小小的嘶哑的声音里全是绝望和无助“我们不可能不管我先谁,风夜炫,我都不会选你,不会先你——”

    风夜炫前进的步子停顿,不敢置信地瞪住夏水希。

    “所以,你去找其她的女孩了吧!”她的视线再度望向杨洋“你去找其她的女孩!‘维拉斯加’谁都可以,只有我和杨洋不可以!”

    风夜炫坐回沙发。

    他将双肘撑着盖,十指交叉着抵住额头,脸向上,无法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却可以听到他从胸腔里发出低低的沉闷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渐渐变得沙哑,隐约还夹杂着哽咽。

    咖啡店里异常安静,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客都离开了,服务员也乖乖地跑去后台,不敢过来打扰。

    “蓝茜茜,你在耍戏我吗?”

    良久,他抬起头来,眼眸湿漉漉的尽是雾气:“我承认,我的确喜欢你,喜欢到,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你,似乎弄错了一点”他掀起嘴角,第一次用那样寒冷的目光望着她“我喜欢你,并不代表我就要失去尊严,为了求你留下来像乖乖的哈巴狗,什么都要听从你的安排。或者你高兴了可以赏我一块骨头,不高兴了,就可以一脚把我踢开!”

    夏水希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风夜炫居然说得出这样残忍的话。

    “我我从来没有”她张了张嘴,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对,你没有,是我一相情愿自讨其辱,是我用卑鄙的手段要挟你留在我身边。”他忽然伸手,将低着头坐在对面的杨洋拉过来,因为动作突然杨洋措手不及地摔倒在他身上,他索性将她抱坐在腿间“既然这样,我放你自由,你也无权再干涉我的私生活。”

    话音一落,他已经低头吻住了杨洋,仿佛在报复昨天夏水希和成淡星的衣领,他们沉醉在深吻中,忽略了所有事物在存在!

    夏水希踉跄着,几乎要当场晕劂倒地!手指慢慢揪住胸口的地方,感觉世界在刹那停止转动,心跳没有了,呼吸停止了,再也不会说话,视线呆呆的,死了一般失魂落魄地走出咖啡店,站在十字路口看来来往往的人,第一次失去了方向。

    无助,眼泪不断地落下,像下雨一样,阻挡着眼前的路线。人越来越虚脱,所有景物都变得灰暗面心脏不停地被针扎着,好深好深,又好浅好浅。每一次,都好像扎在最柔软敏感的部位,又好像扎在虚无的地方,痛就那样一虚一实出现。

    原来

    这才是真正心痛感觉。

    原来

    她更紧地抓住了心脏,想要狠狠地将它挖出来丢掉,可是指甲掐住了肉,引起的疼痛都没有心脏抽痛得那么强烈!

    走着走着,她只有茫然地一直走着,从清晨走到天黑,从街道走到郊区,最后背靠着一棵树干坐下。她蜷缩着身子缩在那里,呆呆望着空中某一点,视线里再没有别的景物,只有风夜炫那双湛蓝的眼睛,像浩瀚无边的大海,朝她淹没过去

    4、标中了蓝茜茜

    按例“维拉斯加”庆国大典以后是连续四天的庆城嘉年华。

    位于皇城中心的游乐园是嘉年华会的焦点,里面设置有贵族皇宫、小提琴家、杂耍艺人等表演。精彩节目包括搞笑杂耍形体剧场、体操和舞蹈、风笛演奏、小丑魔术、舞蹈等极富欧洲色彩的街头表演。

    为了促进“维拉斯加”和其他岛国的友谊,在这一天,将举办一次特别的拍卖活动——拍卖的对象泛指“维拉斯加”的所有物,只要是别国外交大使看中并标下来的东西,都可以在这次拍卖会上进行拍卖!

    拍卖会设置在游乐场西边,现场布置豪华,气球花束将这里点缀得格外漫馨浪漫。拍卖场下一排排长椅,坐着各国的外交大使、皇子和本国有权有钱的达贵商人,正中间有个小型的t形舞台,铺着红色的地毯,在地毯尽头摆着一张正方形的檀木桌。

    上午九点整,拍卖会准时开场。台下,不断有人走t台宣布自己标中的物品,有土地、楼房、港口、工场当然,如果“维拉斯加”本地商人不同意对方出的价钱,也可以竞争拍卖!

    交易一项项达成,友谊拍卖会进行得非常顺利,御卫队长一边登记交易物和交易金额,一边不时向国王报告这边的情况。这时,会场一角站起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越过排排椅子,从容走上拍卖场上。

    他站在檀木桌前,视线懒懒地扫视一圈众人,薄薄的嘴唇揿起坏笑:“蓝茜茜。”笑容加深,他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尤其锐利“我用半个国家,标中了——王族a班的蓝茜茜。”

    与此同时,旁边显示拍卖物的大荧屏上,出现一张女孩的脸。

    就像朝空中扔下一枚炸弹,炸弹炸开,现场一片乌烟瘅气——

    “什么?!是个女孩子?!”

    “‘丁斯香兰’的皇子用半个国家买下一个女孩?简直荒谬!”

    “他在说笑吧!不过,据说三年前两国进行皇子交换,现在用半个国家买一个女孩,或许是想成为两国合并的借口罢了!”

    一时间,拍卖会场里异议声四起,风个“丁斯香兰”的外交大使焦急地站起来,小跑着上了t台,正要进一步说话,被流晨星严厉的声音喝斥住:“到底你们是皇子还是我!任何决定都由我做主,下去!”

    “可是”

    “下去!”

    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几个外交大使擦着汗悻悻地下了台。

    在三年前“丁斯香兰”的国王就已病逝,本来交换皇子流晨星应该在去到“丁斯香兰”后立即选娶王后登基国王之位,他却迟迟不愿成婚,导致现在“丁斯香兰”群龙无首。好在“丁斯香兰”风调雨顺,并无灾难,而流晨星皇子又执意不肯选妃,登基之事只好一拖再拖地拖延下来。

    即使如此“丁斯香兰”的一山一石都归流晨星所有,他要怎么处置,这些外交大使当然没反对的权利。

    流晨星保持微笑,看着闹哄哄的台下:“如果在座的诸位有意见,大可用更高的价钱同我竞争。请搞清楚一点,这里是拍卖会,不是可以嘈杂喧哗的牧养区!”

    话音一落,所有人失声哑住,又是气恼小小年纪的流晨星如此目无尊长,又是无奈没有话对他进行反驳。就是在这气愤尴尬僵硬之时,从场外悄声无息地走进一个人影,穿过层层人群笔直上了t台。

    即使如此“丁斯香兰”的一山一石都归流晨星所有,他要怎么处置,这些外交大使当然没反对的权利。

    流晨星保持微笑,看着闹哄哄的台下:“如果在座的诸位有意见,大可用更高的价钱同我竞争。请搞清楚一点,这里是拍卖会,不是可以嘈杂喧哗的牧养区!”

    话音一落,所有人失声哑住,又是气恼小小年纪的流晨星如此目无尊长,又是无奈没有话对他进行反驳。就是在这气愤尴尬僵硬之时,从场外悄声无息地走进一个人影,穿过层层人群笔直上了t台。

    那人有一头微微蓬松的金色卷发,面容深邃俊朗如完美的阿波罗,连走路的姿势都完美得无懈可击。在他出现的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走上了t台,手握无线麦克风道:“对不起,由于时间关系,上午场拍卖会结束。请堵位报务员的带领下前往酒店午餐,下午两点钟准时在这里继续拍卖活动。”

    他礼貌地欠了欠身,一举一动所散发出的贵族气质与王者风范,让在座的各位瞠目结舌。

    “啧啧,这就是‘维拉斯加’的皇太子吧。小小年纪一表堂堂,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股大将风范,以后一定大成气候。”

    “是啊是啊。”

    直到所有人都陆续散去,成淡星才蹩眉望向流晨星,语气里有着微微的责备:“这里不是耍戏玩闹的场所,如果你耍胡来,请分清场合。”

    流晨星眯起眼睛,嘴角一如既往地噙着嘲讽笑意。

    “我没有在玩。”他无视成淡星,单手插走下t台,在踏下最后一级石阶的时候忽然停步,微微侧目“我很真诚在要买下她——那个叫蓝茜茜的女孩,我是真的要将她带离‘维拉斯加’,这辈子都只准出现在我视野看得到的地方。你听清楚了吗?哥哥。”他加宽了嘴角上扬的弧度,那只深黑的眼瞳在一霎那,迸射出千万道邪恶的银光。

    成淡星一怔,还来不及说点什么,流晨星已经穿过会场,和那群在场外等候他的外交大使离开了。

    他抬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报告皇太子”就在这时,一个御卫小跑着上了t台“我们在郊区的桦树林找到了蓝小姐,现已将她送回了皇室住宅,请问”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他的话。

    由于成淡星高烧还没退,此时身形虚弱,完全靠撑着檀木桌才不至于倒下。他大力咳着,身体在风中抖得如飘零的落叶。

    “皇太子”

    成淡星稳住身形,拼命抑制住咳嗽:“叫陈司机将车开到游乐园门口。”

    “是。”

    5、一切都过去了

    夏水希的身体都麻了。

    她手指冰凉,思想空白,全身僵硬地站在皇室家族的主客厅。有女佣有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擦拭脸上的灰尘和泥土,还有女佣在帮她梳头发。

    她仍旧穿着前天宴会那件晚礼服,全身都银光闪闪,由于昨天一整天都蜷缩在郊外的树下,她灰头土脸衣衫不整,看起来很是狼狈。此时她呼吸凝滞,目光锁紧客厅墙壁上挂的大荧屏——

    屏幕上出现嘉华里的拍卖会直播现场。红色的地毯,紫色的帷幕,以及各种颜色的气球和花束。拍卖会的t形舞台上,流晨星衣冠楚楚,气宇轩昂,双手插兜站在檀木桌前的帅气模样让身边的女佣抽气惊呼!“蓝茜茜。”他嘴角噙着微笑,凛冽的视线却穿过屏幕笔直刺向夏水希的眼睛“我用半个国家,标中了——王族a班的蓝茜茜。”

    夏水希一个踉跄,差点笔直栽倒,幸好站在身侧的女佣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搀扶她在沙发上坐下。

    而就在此时——

    “二皇子上午好!”伴随着御卫响亮的叫声,大厅门口闪进一个白色身影。高挑的身段,矜贵的气质,银蓝色的耀眼头发,就像一团火,在瞬间点燃了众人的视线。

    佣人们立即停下手里的活,朝那个身影鞠躬行礼:“二皇子好。”

    夏水希倏地侧头过去,胸口“怦怦”乱跳,如果不是看到亦步亦趋地跟在风夜炫身后的杨洋,她差点就要失去理智地迎上前。

    “啪——”

    一份文件飞上茶几,滑出几米远最后在茶几边缘途停下。

    风夜炫没有走近沙发,就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冷泠看着夏水希:“你的书童合约已经作废!希望我下午回来以前,你能主动收拾好包袱离开皇室住宅。”

    也不给夏水希说话的机会,他很快折身朝门口走去。杨洋一边跟上前,一边扭头朝夏水希丢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时从门口匆匆进来另一个身影,大厅里再次响起御卫毕恭毕恭的喊声:“皇太子上午好。”

    风夜炫朝门口走去,成淡星朝门口进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直到彼此擦身而过都没有撤开视线。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硝烟的味道。

    不过局势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风夜炫很快带着他的跟屁虫杨洋离开了客厅,成淡星大步朝夏水希这边走来。

    “拍卖会的直播你看了对吗?!”他一边走来一边焦急地问道“希希,告诉我,你不会答应那场交易,不会离开‘维拉斯加’是不是!”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异常响亮,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刚刚走出会客厅的风夜炫听到了那个声音,前进的脚步猛地滞住!

    夏水希面色苍白得骇人,仿佛没有听到成淡唾的问话,只是目光怔怔地盯着茶几上那份书童合约。良久,她一寸寸伸手拿过,眼眸里飞快冒出雾气。

    “希希——”

    成淡星走到她面前,倾身箍住了她瘦弱的双肩:“你不会答应的,不会答应的是不是?”

    “你错了,她一定会答应。”

    一个轻佻的声音自门口响起,代替了夏水希的回答。

    成淡星惊讶回头,看到流晨星抱着那只白色摺耳猫身形慵懒地靠在门边。他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晨星,你不要总是这么无助取闹!”

    “对不起,哥哥。与其让茜茜落入旁人手里,不如成全你的弟弟——我可是从小就喜欢她的呀!”他微笑着耸肩,穿过大半个房间走到成淡星面前,视线却一直落在夏水希的脸上“相信我,我会代替你将她照顾得很好!”成淡星知道流晨星一意弧行的个性,放弃跟他说话,转而看向夏水希:“茜茜,我在问你——会不会答应那场交易?你会拒绝的,是不是?”

    夏水希收紧手指,她也应该拒绝,可是——

    这样的自己,留下来,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痛苦,只会让成淡星、风夜炫、妈妈和李叔叔李阿姨以及所有人带来灭顶的痛苦!她不要!

    只是,她真的要再一次地利用流晨星吗?

    似乎看透了夏水希的心思,流晨星忽然走近她,倾身,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她眼眸立即惊恐地睁大,无法置信地瞪住流晨星:“你——原来是你”话到一半,她忽然止住话头,眼角再度垂下,陷入了深思。

    “好好想一想。”流晨星拍了拍夏水希的肩膀,微笑起来“我相信你会给出很好的答案的。是不是啊,蓝茜茜?!”

    夏水希深思着,半晌抬起头,表情里的震惊和苍白敛去:“对,我会答应那笔交易!”

    成淡星瞳孔放大,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门口,风夜炫身体僵硬冰凉,耳膜嗡嗡乱响。

    “对,我会答应那笔交易!”如果前一刻还有一丝疑虑的话,这一刻夏水希的表情和口气只剩肯定“我会答应他!”

    流晨星噙着笑,满意离开。

    成淡星怔在那里,被雷劈过一般,良久他才从那种震惊中惊醒,俯身箍住夏水希的肩膀:“为什么——”

    前天在晚宴上是他太冲动。

    当时他正在发烧,理智根本无法控制,直到醒来时才开始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可是他一点儿也不为那件事后悔。

    这些年来,都是因为他的隐忍和淡漠才将她越推越远。明明他可以一伸手就握住她的,是他错过了机会。他以为他已经失去她了,却在她的眼神中发现她的挣扎,她对他还有感情的对不对?否则怎么会用那样挣扎痛苦的眼神望着他?!

    他只是想要试着看能不能挽回,即使不能,也没有关系。可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因为我吗?因为前天在宴会里我对你”“不是”夏水希垂下眼睑“就是单纯地想离开这里。”

    “如果不是因为我,我不会放你走!”成淡星眼眸坚定,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对,就是因为你”沉重地闭了下眼睛,她声音痛楚地说道“因为你,我才想要逃开的啊”成淡星猛地一震:“你说什么?”

    用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大厅内空荡荡的,夏水希的心也空荡荡的,像是被灌进了寒冷的风:“我说,因为你我才想要逃开!”

    成淡星退后一步,就仿佛有一枚铁锤重重敲进了他的胸口,那种痛,那种生生碎裂的痛而疼痛的制造者,仍旧在给他加诸更沉重的痛楚!

    “小时侯,妈妈逼我学很多东西,只是为了能成为太子妃。要以你为中心,不能惹你生气,每天想办法讨你开心。很难过知道吗,淡星哥,那种没有自己的日子很难过所以我逃跑了因为在也不想见到你,所以才逃跑!怎么会掉进河里呢我是为了远离你才逃开啊”夏水希嘴唇苍白,沙哑着嗓音说着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答应风夜炫,是想逃避你的纠缠。可现在,一切都被你毁了”

    她的身子轻轻颤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因为在也不想见到你所以同意跟风夜炫订婚,所以同意哪个交易”

    每一字一句,都是一把双刃剑,一边刺中成淡星,一边刺中自己。他有多痛,自己便有多痛,像要死去一般。她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去,然而她还是坚强地站在这里,坚强地对成淡星说一切痛苦的话。

    忽然喉头一甜,一股血气从成淡星的胸腔涌来,他忍不住剧烈呛咳。

    “是这样吗咳咳咳”他呛咳着蹲下,脑子里已没有思想“原来你对我的感情是这样,原来”他仿佛冷极,呛咳着蹲在那里,金色刘海迹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让人讨厌。”他忽然怪异地笑了,用完全变音的语调说“如果真这么讨厌,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样我才不会去烦你。”他忽然又站了起来,喉咙轻轻滚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艰难挤出“为了逃避我,连妈妈和家也舍弃了那么,这三年,你在外面是怎样生活的呢?”

    光芒顺着发丝游过他的面孔,再从尖尖的下巴跌落下去,晶莹得如同滴落的泪珠。他努力微笑:“有人欺负你吗,是不是经常会偷偷一个人哭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对不对?”他微笑着溢出泪光“你一直说双生花只有一朵才会幸福,你是那朵献身的花朵对不起,你这样暗示了,我都很笨的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吸食你的养分和精华”

    夏水希咬住下唇,听着他痛苦的声音,脸色雪折一片。

    成淡星黯然,看着她,看着她冷漠的样子,缓缓朝后退了两步,然后飞快折身离开了大厅。他的脚步那么凌乱,身形那么惊慌,以至于,在门口和僵立着的风夜炫撞个正着都不知道,迈着失神的步伐跌跌撞撞地离去。

    “答应风夜炫,是想逃避你的纠缠。可现在,一切都被你毁了”

    “因为在也不想见到你所以同意跟风夜炫订婚,所以同意哪个交易”

    就仿佛有雷声在风夜炫耳边轰轰炸响,他血液倒涌,失去血色地望着夏水希,夏水希也在抬头的那刻望见他!他们就这样静静对望着,不知道望了多久,他挥手将门边的鞋柜掀倒,踩着决绝的步伐离开她的视线。

    夏水希忽然闭上眼,头无力地仰倒在沙发,嘴角竟慢慢出现一抹奇异的笑容: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