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驱邪失败,兵分两路

甄易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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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了主意,我撩开被子,在床上腾开了空间,双盘腿坐下,双手掐着子午诀,抱在腹中,就要观想一番。

    其实这事儿我也没什么经验,只是想来那小鬼附身在我这里,我自当先行感应一下,之后再见招拆招。

    结果不知道是我想当然了,还是这小崽子厚黑。凝神静气一番之后,确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反而有点犯困,身体不住地晃荡。

    我只好结束了盘坐,揉了揉发麻的脚脖子,站起身来,既然感觉不到,那就直接动手,反正现在情况不像之前,这小崽子是实打实的在我身上,不怕扑了空。

    我拿起朱砂液和软笔,上身光着膀子,准备直接在身上画出镇压邪祟符,逼一逼身体里的小鬼。

    不过这一上手,我立马就傻眼了。在别人身上画符还好说,但在自己身上,手要别着,根本没办法画出来。

    我拧巴着手勾了两笔就放弃了,思忖一下,最后只能来一出吞服符水的套路,虽说我也从来没干过这事儿,不过这会儿刀架在脖子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要说起这烧符和水而吞的事儿呢,在江湖骗子哄人的桥段里是最为常见的。

    其实这烧符水大多来由于民间术法,祝由术,水法等等。最主要的功效是用来治病,除了普通的头疼脑热,少见病症之外,最特殊的用途是治疗阴病,即为驱邪祛煞。早年间的时候,某些乡野医生多多少少也会偶尔用到这种法术。不过新中国成立之后,破除封建迷信,这类玄玄的东西也就被打得不剩多少了,外加上中医向着西医的方向靠拢,要顾及基础医学和生理学等因素,用符水治疗一般的病的手段就彻底被人们抛弃了。

    关于道教用符水的情况,我也不甚了解。不过我们这行源起一处,一通百通,所以想来用道家符咒操作应该也没问题。

    我拿出符纸,心中观想,掐诀画符,一套流程再不必赘言。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连画了两张镇压邪祟符。

    接着拿了杯子倒上水,左手中指无名指紧扣掌心,其余三指伸直,掐出三山诀,夹住水杯,右手化剑指,凌空在水面上写出“敕令”,接着将一张符纸点燃放在杯中,等符纸燃尽,我又用手沾了沾纸灰,点在眉心印堂处,然后一仰脖,连水带灰一口吞下。

    然后我又将另一张符纸叭地贴在了脑门上。

    脑门上的符刚贴上,我鼻子一出气,那符就被吹飞了,屁事儿也没发生。

    一顿操作,我活像个二百五。

    几次尝试如同泥牛入海,一时间没了办法,之前斗鬼的神勇劲不复,我立马如泄了气的皮球,丧气的又躺回了床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伟大领袖毛zx的论持久战教导我们要保持自己的实力,眼下没招,我便把符压在枕头下,准备继续睡觉,一方面补充体力,另一方面看看这小鬼会不会继续给我托梦。

    等我再一睁眼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下午两点,算上之前睡的四个小时,我差不多睡了总共十三个小时。然而不知道是睡的太多懵逼了,还是因为身上骑着个小鬼的原因,我反而感觉身体更加疲乏虚弱了,陷在床上起不来身。

    摸了手机一看,三个未接来电和一堆信息,不出所料都是梁经理那边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在十分钟前,说他已经快到酒店了。

    看到这一消息吓了我一跳,我克服着身体的不适,立马起身洗漱收拾。作为一个高人,形象管理的重要性大部分时候甚至比真正的手艺还要要紧。要是让梁经理看见我这番模样,免不了影响以后坊间的口碑。

    我冲完澡,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到了酒店大堂,屁股还没坐热,就看梁经理火急火燎地进了门。

    “梁经理。”我叫住他。

    “大师好,”梁经理这才看见我,转身过来,“大师,是不是打扰到您的休息了,怪我怪我。”

    “梁经理,咱们都认识多久了,说话还是这么生疏。”我心情烦闷,但也不能放过机会损他。

    不等他搭茬,我又正色道:“有些事情在忙,就没顾得上,王老板那边情况如何?”虽说这小鬼目前在我身上,但我不确定王氏那边出事了没,所以确认一下。

    梁经理讪笑着:“王总那边听说大师您摆平了这事儿,对您可是赞口不绝,我们也都等着大师您下一步的吩咐呢。”

    我心说屁得话,你们哪是等着吩咐,明明是不敢验工,所以等着我给交差呢,“我们今天兵分两路,你和他们俩回那套房子,再去找找那个小鬼的佛牌,主要看看之前供养的房间和他俩的卧室,不出我所料的话,现在应该可以找到,找到之后联系我听我安排,我这边需要单独处理,我们保持联系就好了。”

    听我说完,梁经理面露难色。

    我压低了嗓门:“怎么,梁经理难道是以为昨天我没办成事,今天准备支开你们跑路不成。”

    我这会心情不好,直接带着刺,梁经理一看这架势,马上又变了颜色:“大师您的手艺我还能信不过吗,只是这样的重担交给我,我是怕再误了您的事。”

    感情这小子是因为这原因,“你们尽管按我说的办就好了,找个东西而已,又不是让你上天,这符你拿给王老板的老婆。”我又将半夜画的那张镇压邪祟符拿出来塞给了梁经理,“有我保着,这大白天的,你怕个卵,我唬你有意思?”

    打发完了梁经理,我在酒店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方向。

    现在这小鬼还没有处理干净,我是断然不能再和王氏碰面的,不论这小鬼到底是个什么不寻常的来头,它和王氏之间的关系始终是不变的,我贸然见了王氏,很有可能会让这小鬼上了王氏的身,要是又整一回癫痫,那我的脸上可就真的挂不住了。

    这会小鬼寄身于我,那么他之前附身的那个阴牌就应该失去了法力而现了身,要是梁经理他们能找到这阴牌,我说不定可以根据制式确定一下这小鬼的来头。要是实在惹不起,干脆想想办法让它回到阴牌之上,我再送走就完了。

    眼下我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去处,于是干脆先找个道观,烧烧香拜拜神,看看这小鬼会不会迫于道观里的威压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