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桂花成亲

伤舞蝶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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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我,我没意见,一切,由奶奶做主。”桂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红色的,大花。

    “二狗子他娘,你看我家桂花如何?你就开个价,要多少?才肯娶了我家桂花。”陈奶奶翘着二郎腿,大拇指的翡翠瓦亮瓦亮的,右手带着和田玉的镯子,左手金镶玉的镯子,脖子上挂了拇指粗的金项链。

    二狗子娘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恨不得抠出来,贴到陈奶奶的玉镯子上。“陈老夫人,不是,那个我们,娶不起你家孙女啊。”二狗子娘,看也没看陈奶奶,一直看着玉镯子和金链子。

    啪啪,两声,陈奶奶鼓掌拍了两下。“抬上来。”那气魄,那范儿。

    “陈老夫人,你这是?”

    “二狗子他娘,你看这些可够?”只见下人打开一个大箱子,里面是些黄灿灿的金子,闪着光,差点灼瞎了眼睛。以及一些珍珠玛瑙,翡翠玉石。总之,这些东西二狗子家祖祖辈辈也没见过。

    “够,够,够。”二狗子娘激动的连说三个够,也无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那,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我们就把人送过来。”

    “啥?”二狗子娘吃惊的张着嘴。

    “把桂花,送来给你们家二狗子。”陈奶奶笑得一脸慈祥,二狗子娘却看得胆战心惊。

    “哎哟,老夫人,这,这可使不得啊。”二狗子娘连忙摆摆手,像是甩掉什么瘟疫一般。

    “如何使不得?”陈奶奶声音提高了一个调,斜眼看着二狗子娘。

    “这,我,我家庙小,你看好小,好小,容不下大佛。”

    “要不,再送一箱?”陈奶奶看着二狗子娘那贪婪的眼神,试探的问道。

    “老夫人,您,您这不是为难……”二狗子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奶奶打断了。

    “行了,别的都不多说了,小六子,抬走。”陈奶奶扬手一挥,示意小六子把彩礼都抬走。

    唉,陈奶奶叹了声气,甩甩衣袖离开了二狗子家。年迈的背影,看起来决绝又坚强。

    “陈老夫人慢走。”二狗子娘,抹了把汗,幸亏把持住了,这要是一没把持住,接受了她那箱,那儿子就毁了。

    “小六子,给我看看名单,上面还有哪几家没有拜访?”

    “老夫人,还有王家村的王大牛,李家村的东坡肉,李东坡,还有……”小六子很艰难的看了看老夫人,看一眼,念一句名单上的人,不禁为他们捏把汗。这念到谁,这谁就倒霉啊。

    “小六子,你今年多大,家里都还有谁?”

    “禀告老夫人,小六子今年二十五,家里有一妻,两子,还有七十岁的老母。兄弟五个,侄儿……”

    “够了,够了,下面的不用说了,我也就随口一问。”

    “嗯。”小六子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

    “哎,这可真够费心的。啥时候,才能转手送出去?”

    “老夫人别担心,小姐命好,大富大贵之相。”小六子昧着良心说些不怕遭天谴的话。

    “去王家村,大牛家。”

    “好嘞。”

    不一会儿功夫,到了王家村,王大牛的家里。

    “大牛啊,今天奶奶跟你谈点事。”

    “奶奶说,有啥事就说。”

    “那个,大牛,你还没娶亲吧?”

    “嘿嘿……没,没呢。”王大牛傻嘿嘿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额头。

    “你看,桂花如何?”

    “俺,俺没啥意见。俺也没个爹娘的,全凭奶奶做主了。”

    “那好,明个儿,奶奶就把桂花给你送来,让整个陈家庄,都热闹一番。”

    “谢谢奶奶……”

    “那奶奶走了,这一箱子就留给你了。”

    “奶奶好走,大牛送送你。”

    “不送了,你该忙就忙,明天等着收货就行。”

    小六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大牛一眼,哎,这么壮实的一个小伙子,就那么糟蹋了。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地笑。”陈奶奶心情大好,一边走一边扭,也不怕闪了腰。

    “老夫人,您悠着点。”小六子好心提醒道,生怕这老婆子出了什么差错,那陈桂花还不得把自己捏死。她单手就能把自己举起来,绕着陈家庄跑三圈,还不带喘气的。

    “奶奶我今个儿心情好,你们都有赏,回头每人都去账房领二两银子。”

    第二天,整个陈家庄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到处都是鞭炮爆竹之声,唢呐喇叭吹奏声。

    “新娘子起轿。”媒婆扭着肥大浑圆的臀部,扯着嗓子喊着。

    迎亲的队伍正朝着陈家庄赶来,突然一个晴天霹雳。哗啦啦的大雨,瓢泼似的往下灌。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啊?什么事?”这边媒婆在雨里也听不真切,对方在说什么。

    “陈庄主,您孙女儿不用嫁了。”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浑身是水的跑过来。

    “怎么回事?”

    “王大牛,在迎亲的途中摔下马,摔,摔死了。”那位迎亲的小厮,一口气说完,抹了把头上的水,不知是汗还是雨。

    “什么?哎哟,我的祖宗也,陈庄主,我这做媒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您叫我以后还怎么再做媒?”媒婆甩了甩手中的丝帕,掩面而泣。

    陈桂花,就这样连花轿还没坐热,又下来了。刚做的一身新娘嫁衣,就得脱了。可惜了这身布料,只怕再也无缘。